2013/07/12
電影《出神入化》AU
FBI探員(天眼成員) ! Castiel / 魔術師 ! De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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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an想不起來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。
也許是因為一些你來我往的調侃拌嘴，也許是因為下著雪的寂靜夜晚令人感到厭倦，也許是他抱怨已久的壞掉暖氣吹不出舒適的溫度，也許是少了其他室友的房子變得過於偌大空曠，也許是他們此時此刻只剩下彼此。
即使房間位居高聳樓頂他們仍熄掉了客廳柔和的橙色燈光，深怕讓人瞧見似地小心翼翼。大片落地窗的背後是濃稠的墨黑夜幕，微微可見遠處高樓的幾盞細微燈火熠熠發光，倘若貼近玻璃往下凝望，還能見到公路上緩緩流動的霓虹光華。
承受雙份重量的高級沙發不帶咿呀聲響得塌陷，被壓制在下的Dean伸手探上與沙發扶手齊高的木桌，手指輕壓開啟了置放案頭的坐燈開關，不見五指的黑暗室內陡然綻放昏黃光輝，朦朧地勾勒出Castiel的輪廓──幾綹捲曲的榛果色髮絲垂落額前，笑彎的眼角有著些許細紋。Dean看見對方海藍色的晶亮瞳眸倒映著自己的身影，那流露出的溫柔是如此地不奢求回報，就像初夏溫暖的海水，緊緊包裹住他的身軀。
深淺不一的陰影交疊在Castiel俊秀的臉龐，暈黃光線在他身體邊緣鍍上一層閃亮的金邊，帶著恰到好處淺笑的嘴角略微上揚，隱約能見上排潔白的牙；喉結突起的線條因著光影而變得立體分明，兩顆未扣的釦子讓水藍襯衫的前襟開敞著，衣衫下的鎖骨及胸膛若隱若現。Dean輕柔地抬手撫上Castiel的下巴，感受著鬍渣摩娑掌心的搔癢感。
Castiel的笑意加深，他握著Dean的手並牽引著來到自己唇前，輕緩地在他掌心落下一吻，Dean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對方嘴唇的柔軟觸感。
Castiel的眼睛牢牢地定著Dean的，Dean承接著對方炙熱視線的同時感覺全身燥熱，被握住的手蔓延著燒燙的溫度，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有些什麼樣的反應，只是顫動著水潤翠綠和對方四目相望。
Castiel放開了握住的手，俯身親吻Dean的雙唇，後者感到莫名安心地閉上雙眼，唇瓣疊合的瞬間他嘗到淡淡的、溫和的香草味──他們不久前才享用完蒔蘿鯛魚──但這不會因此減損分毫浪漫，這個吻依然一樣美好。
Dean驀地想起中世紀的人們將蒔蘿視為祈求愛情的靈藥。而他從不冀求，卻再也無須冀求。
音響流淌出的男中音踩踏著貓兒慵懶柔軟的步容，Dean欲睜開眼睛前，右眼皮又感覺到Castiel的親吻，他在對方手掌探入他鴿灰T恤底下時才緩慢睜眼，未適應光度的虹膜視線迷濛。
Castiel撫摸著Dean的肚腹，T恤隨著他向上挪移的動作推擠著掀開，裸露大片光滑肌膚；Dean感到舒服地輕哼一聲，雙手纏繞上Castiel寬闊的背部，碰觸著對方的肩頰骨。
右手撫觸著Dean的胸膛，Castiel維持著俯身的姿勢側過頭，舌頭毫無預警地滑進Dean的耳廓來回舔舐，Dean無法克制地低吟出聲，拔尖的嗓音如同羽毛般搔刮著Castiel的耳膜心臟，他按捺不住慾望地溢出低微喘息。
Dean伴隨綿長呻吟得收緊按壓在Castiel背部的手指，用著軟弱力道抓皺了對方的襯衫；Castiel的頭撤離開Dean的耳廓，Dean卻覺得自己濕潤的耳朵猶存著對方火熱的吐息。
引導Dean脫下妨礙自己手掌行進的T恤，Castiel乾脆而粗率地甩落一旁，身下人泛著瑰麗潮紅的面龐急促得呼吸，他伸出顫抖的手、笨拙地為Castiel鬆開一顆顆釦子，在Dean解開最後一顆釦子時Castiel親吻他的鼻尖做為獎勵，並且直起身子將外罩的襯衫急速退去，上身尚存一件白色汗衫。
他們開始交換黏膩的親吻，彷彿全世界都變成真空狀態似地渴求著彼此僅剩的氧氣；設定為循環模式的音樂兀自播放著，迷幻的電子旋律搭配鋼琴輕快的節拍，主唱沙啞的嗓音淹沒於廝磨唇齒所製造出的水聲當中，詞句模糊地掠過他們耳際。
Dean輕推Castiel的肩膀示意彼此遏止親吻，汗水淋漓的他強壓住持續下去的慾望，雙手微顫地撫上對方的皮帶扣輕壓，Castiel接手抽拉皮帶的步驟，同襯衫一般隨意地扔往地板，冰冷的銀色金屬在接觸到潔白地磚時，碰撞出清脆的喀噠聲響。
接下來的過程Dean不太記得了，像是曝光過度的相片般絲毫無法看清。但他依稀記得幾個瑣碎的片段畫面──相貼的軀體傳遞著同樣滾燙的熱度、上下滑動的喉結、濃重的哭腔、讓人渾身發痛的傾訴與告白。
視野墜入成片無聲的漆黑前，他聽見弦樂在主唱拉高幾個音階後驟然結束，又或者是他沒能聽到最後的漸弱旋律，就已徹底失去意識。
迷走於現實及夢境邊界的混沌之間，Dean嗅到了腥鹹的海水味，搖曳的浪潮輕柔地拍打著他的全身上下，他放鬆緊繃的神經跟隨著海波晃蕩的節奏陷入深眠。